第八章 小組賽第二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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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區體校校長辦公室。
校長趙衛國端坐在辦公桌後，他的面前，站著自己的侄子——體校足球隊教練趙坤。
趙衛國打量著自己的這個侄子，良久才開了口：“解釋解釋吧！”
一天前，體校足球隊以7：5的奇葩比分輸給了由一群中年人組成的漁家酒樓隊，趙衛國嚴重懷疑是趙坤收了漁家酒樓隊的好處。漁家酒樓隊雖然比不上光明區百潤隊有錢，可眾所周知，這支球隊的隊員大都是中小企業的老板。拿出幾萬塊買一場球並不是什麽難事。
趙坤哭喪著個臉，他知道趙衛國在懷疑自己，自己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趙坤說：“校長，足球比賽有輸有贏很正常。我覺得……沒什麽好解釋的。”
趙衛國一拍桌子：“有輸有贏是正常！可一群十八九歲的棒小夥子輸給一群四十多歲的半老頭子就不正常！還是特麽以7：5這樣的比分輸的！這裏就咱兩個人，你實話實說，是不是收了漁家酒樓隊的好處？”
趙坤道：“校長，不，二叔。你可以懷疑我的能力，卻不能懷疑我的人格！我也是運動員出身，我知道公平競賽有多重要！問題是……漁家酒樓隊裏有一個nb的前鋒！他們的7個球，全是這個nb的前鋒進的！”
趙衛國疑道：“nb前鋒？是漁家酒樓隊花錢請來的職業隊外援？”
趙坤搖了搖頭：“應該不是。那個9號前鋒也是四十多歲。”
趙衛國冷笑一聲：“一個四十多歲的前鋒，灌了咱們7個球？我就不信了，一個四十歲的老頭，跑上90分鐘估計會累的進醫院！灌咱們7個球？可能麽？這樣的事只有一種可能性，就是咱們隊放了水！”
趙坤解釋道：“二叔，你沒去現場，根本不知道那個9號有多nb！這麽說吧，他帶球的時候，球就像黏在腳上！他的確沒有速度，可就憑著各種假動作，各種花式過人就能撕裂咱們的防線！射門的時候，他就像是一枚精確制導炸彈，指哪打哪！”
趙衛國又冷笑一聲：“這麽nb的球員，怎麽，是國家隊退役的還是省隊退役的？”
趙坤道：“還別說，賽後我還真問了裁判他的名字，他叫劉雲。我上網查過了十幾屆國家隊的資料，沒有發現他的名字。”
漁家酒樓隊和體校隊的這場比賽，屬於是區裏比賽的小組賽，故而現場並沒有錄像。趙坤現在後悔當時沒有派個人到看臺上錄像。自己的二叔沒見過那個漁家酒樓隊9號踢球的場面，要是見過，絕不會再懷疑自己！
趙衛國厭倦了趙坤的解釋：“咱們體校是區教體局直屬。教體局的領導已經給我打電話了，把我臭罵了一頓！輸給實力強勁的百潤隊不丟人，輸給一群半老頭子組成的漁家酒樓隊可把人丟到姥姥家了！咱體校的班子開會研究了，要你辭去足球隊教練的職務。甚至有人提議要將你發配到邊遠山區做體育老師……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你太不爭氣了！本來參加區裏的足球比賽，咱體校是為了露臉。哪曾想臉沒露出來，倒是把屁股露出來了！”
趙坤急了：“二叔，這樣吧。下一場漁家酒樓隊會踢區一中隊。到時候我去現場給你錄個像，看了錄像，你要是還想發配我去邊遠山區我沒二話！”
四天後，周末。光明區體育場。
漁家酒樓隊和區一中足球隊的比賽馬上就要開場。
因為是周末，看臺上多了不少觀眾。他們有的是一中隊那群孩子們的家長，有的是漁家酒樓隊員們的家屬，還有不少出來曬太陽的市民。劉笑嫣亦被宋飛接到了觀眾席。
觀眾席上，趙坤舉著錄像機。他知道洗刷清白可全靠自己手上的錄像機了！
漁家酒樓隊的新任隊長劉雲在做著最後的比賽動員：“弟兄們，還是那句話，放松心態。輸給一群小夥子又不丟人。盡全力，盡量爭取勝利！”
“漁家酒樓，加油，加油，加油！”
十幾名漁家酒樓隊的隊員們將手疊在一起高聲互相打氣道。
“嘟~”裁判吹響了比賽開始的哨音。
區一中隊首先發起進攻。
一支高中校隊，實力與體校專業隊相差太多。漁家酒樓隊的防守壓力相對上一場要小的多。
漁家酒樓隊的半場裏，密密麻麻的站著九名球員。只有9號隊長劉雲站在中線弧附近。
看臺上的趙坤自言：“又是9後衛的大巴戰術。”
趙坤身邊坐著的是一位一中隊隊員的家長，他說道：“漁家酒樓隊年齡偏大，球場上弱隊遇到強隊擺出9人大巴並不新鮮。16年世界杯預選賽亞洲區二十強賽華國客場對海港隊的那場比賽我就在現場。海港隊就是用9人大巴戰術逼平了咱們華國隊，把華國隊逼到了懸崖邊上。”
那位家長似乎是資深球迷。
那家長繼續說道：“不過即便擺大巴，我覺得漁家酒樓隊也難有勝算。一群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能不能堅持90分鐘比賽都是一說！”
趙坤笑道：“我說朋友，你是不知道漁家酒樓隊的厲害。”
那家長道：“一群中年人能有什麽厲害可言？”
球場上，一中隊的邊鋒球員拿球邊路突破，橫傳！一中隊的前鋒搶到了第一點，頭球，打高了！皮球高高飛出底線。
一中隊的戰術很簡單，就是依靠兩翼速度優勢帶球突破防線，然後橫傳找他們的高個兒前鋒。
這應該是一中隊教練制定的破大巴的戰術。
漁家酒樓隊門將蘇自強開球。球傳到宋飛腳下，一名一中隊球員上來逼搶，宋飛將球傳到劉雲腳下。
劉雲開始華麗的表演！
前面一中隊的球員對著他一個標準的滑鏟動作。劉雲雙腳夾球，竟然高高來了一個蛙跳！滑鏟落了空。
他帶球前進，又是兩名一中球員上來逼搶。他竟然用腳一撮，將球輕輕踢過兩人之間的空檔！
人球分過！標準的人球分過！
看臺上漁家酒樓隊的家屬們發出一陣歡呼聲。劉笑嫣自豪的說：“帶球的那個我爸爸！”
一中隊的兩名後衛見狀前後夾擊劉雲，劉雲用外腳背一撥球，突然變向。
突如其來的戰術動作，竟然將一名一中隊的防守球員晃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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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趙衛國端坐在辦公桌後，他的面前，站著自己的侄子——體校足球隊教練趙坤。
趙衛國打量著自己的這個侄子，良久才開了口：“解釋解釋吧！”
一天前，體校足球隊以7：5的奇葩比分輸給了由一群中年人組成的漁家酒樓隊，趙衛國嚴重懷疑是趙坤收了漁家酒樓隊的好處。漁家酒樓隊雖然比不上光明區百潤隊有錢，可眾所周知，這支球隊的隊員大都是中小企業的老板。拿出幾萬塊買一場球並不是什麽難事。
趙坤哭喪著個臉，他知道趙衛國在懷疑自己，自己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趙坤說：“校長，足球比賽有輸有贏很正常。我覺得……沒什麽好解釋的。”
趙衛國一拍桌子：“有輸有贏是正常！可一群十八九歲的棒小夥子輸給一群四十多歲的半老頭子就不正常！還是特麽以7：5這樣的比分輸的！這裏就咱兩個人，你實話實說，是不是收了漁家酒樓隊的好處？”
趙坤道：“校長，不，二叔。你可以懷疑我的能力，卻不能懷疑我的人格！我也是運動員出身，我知道公平競賽有多重要！問題是……漁家酒樓隊裏有一個nb的前鋒！他們的7個球，全是這個nb的前鋒進的！”
趙衛國疑道：“nb前鋒？是漁家酒樓隊花錢請來的職業隊外援？”
趙坤搖了搖頭：“應該不是。那個9號前鋒也是四十多歲。”
趙衛國冷笑一聲：“一個四十多歲的前鋒，灌了咱們7個球？我就不信了，一個四十歲的老頭，跑上90分鐘估計會累的進醫院！灌咱們7個球？可能麽？這樣的事只有一種可能性，就是咱們隊放了水！”
趙坤解釋道：“二叔，你沒去現場，根本不知道那個9號有多nb！這麽說吧，他帶球的時候，球就像黏在腳上！他的確沒有速度，可就憑著各種假動作，各種花式過人就能撕裂咱們的防線！射門的時候，他就像是一枚精確制導炸彈，指哪打哪！”
趙衛國又冷笑一聲：“這麽nb的球員，怎麽，是國家隊退役的還是省隊退役的？”
趙坤道：“還別說，賽後我還真問了裁判他的名字，他叫劉雲。我上網查過了十幾屆國家隊的資料，沒有發現他的名字。”
漁家酒樓隊和體校隊的這場比賽，屬於是區裏比賽的小組賽，故而現場並沒有錄像。趙坤現在後悔當時沒有派個人到看臺上錄像。自己的二叔沒見過那個漁家酒樓隊9號踢球的場面，要是見過，絕不會再懷疑自己！
趙衛國厭倦了趙坤的解釋：“咱們體校是區教體局直屬。教體局的領導已經給我打電話了，把我臭罵了一頓！輸給實力強勁的百潤隊不丟人，輸給一群半老頭子組成的漁家酒樓隊可把人丟到姥姥家了！咱體校的班子開會研究了，要你辭去足球隊教練的職務。甚至有人提議要將你發配到邊遠山區做體育老師……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你太不爭氣了！本來參加區裏的足球比賽，咱體校是為了露臉。哪曾想臉沒露出來，倒是把屁股露出來了！”
趙坤急了：“二叔，這樣吧。下一場漁家酒樓隊會踢區一中隊。到時候我去現場給你錄個像，看了錄像，你要是還想發配我去邊遠山區我沒二話！”
四天後，周末。光明區體育場。
漁家酒樓隊和區一中足球隊的比賽馬上就要開場。
因為是周末，看臺上多了不少觀眾。他們有的是一中隊那群孩子們的家長，有的是漁家酒樓隊員們的家屬，還有不少出來曬太陽的市民。劉笑嫣亦被宋飛接到了觀眾席。
觀眾席上，趙坤舉著錄像機。他知道洗刷清白可全靠自己手上的錄像機了！
漁家酒樓隊的新任隊長劉雲在做著最後的比賽動員：“弟兄們，還是那句話，放松心態。輸給一群小夥子又不丟人。盡全力，盡量爭取勝利！”
“漁家酒樓，加油，加油，加油！”
十幾名漁家酒樓隊的隊員們將手疊在一起高聲互相打氣道。
“嘟~”裁判吹響了比賽開始的哨音。
區一中隊首先發起進攻。
一支高中校隊，實力與體校專業隊相差太多。漁家酒樓隊的防守壓力相對上一場要小的多。
漁家酒樓隊的半場裏，密密麻麻的站著九名球員。只有9號隊長劉雲站在中線弧附近。
看臺上的趙坤自言：“又是9後衛的大巴戰術。”
趙坤身邊坐著的是一位一中隊隊員的家長，他說道：“漁家酒樓隊年齡偏大，球場上弱隊遇到強隊擺出9人大巴並不新鮮。16年世界杯預選賽亞洲區二十強賽華國客場對海港隊的那場比賽我就在現場。海港隊就是用9人大巴戰術逼平了咱們華國隊，把華國隊逼到了懸崖邊上。”
那位家長似乎是資深球迷。
那家長繼續說道：“不過即便擺大巴，我覺得漁家酒樓隊也難有勝算。一群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能不能堅持90分鐘比賽都是一說！”
趙坤笑道：“我說朋友，你是不知道漁家酒樓隊的厲害。”
那家長道：“一群中年人能有什麽厲害可言？”
球場上，一中隊的邊鋒球員拿球邊路突破，橫傳！一中隊的前鋒搶到了第一點，頭球，打高了！皮球高高飛出底線。
一中隊的戰術很簡單，就是依靠兩翼速度優勢帶球突破防線，然後橫傳找他們的高個兒前鋒。
這應該是一中隊教練制定的破大巴的戰術。
漁家酒樓隊門將蘇自強開球。球傳到宋飛腳下，一名一中隊球員上來逼搶，宋飛將球傳到劉雲腳下。
劉雲開始華麗的表演！
前面一中隊的球員對著他一個標準的滑鏟動作。劉雲雙腳夾球，竟然高高來了一個蛙跳！滑鏟落了空。
他帶球前進，又是兩名一中球員上來逼搶。他竟然用腳一撮，將球輕輕踢過兩人之間的空檔！
人球分過！標準的人球分過！
看臺上漁家酒樓隊的家屬們發出一陣歡呼聲。劉笑嫣自豪的說：“帶球的那個我爸爸！”
一中隊的兩名後衛見狀前後夾擊劉雲，劉雲用外腳背一撥球，突然變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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